山西541厂记忆父辈的三线脚印,青岛
2024/8/20 来源:不详01题记
写关于山西的线回忆时候总在想,我们这些父辈的经历,能不能算历史?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发生在中条山下,那个几万人花了十年时间,未建成的坦克基地故事,至今也过去五十年了。有时候我在想今天写出来这些,九零后的孩子们,能不能像我们小时候听敌后武工队,看苦菜花一样,看这些当年的事?不管怎么样,我们总是经历过那段岁月,记录下来让孩子知道有那么一段时间,有那么一群人,是那样生活的——他们叫三线,他们自称为工程分指人。这里我写的是关于父亲从青岛到工程的一些琐碎历史记忆。02父亲的脚印,从青岛到太原
我的父亲当年是年青岛化工学校的中专毕业,那座学校是从沈阳轻工业高级职业学校,大约在年迁至青岛的,我的父亲应该是第一届毕业生。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人,毕业后是很难自己选择留在青岛的,十八岁的父亲便开始远离家乡走上了。六十年代期间,父亲一直在太原新华橡胶工作或者叫化工部第十橡胶厂,后来在六十年代称之为太原厂。那段时间的历史,我尚未出生,只有家中残留的文件夹上封面和少量的语录封面上,了解那个厂的名称。直至今天,也许涉及一些保密的习惯因素,我父亲很少谈他当年具体内容,也真的是那些走过那段历史的人的一个通病。要感谢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我能查到太原厂的些许历程,虽说不是很准确,但也算能记录下父辈的经历吧:国营第十橡胶厂,属于“一五期间国家项重点工程“之一,是苏联援助生产防毒面具的,属于化工部直属企业。年国家成立了化工部军事化学工业管理局(简称二局),国营第十橡胶厂被二局收为直属管理;年五机部(兵器工业部)太原厂和第十橡胶厂合,定名为太原新华化工厂,直属化工部二局管理。但我所了解的是在太原那段时间,我父亲主要从事的是橡胶防毒面具的研究;至今我家中尚有父亲留为纪念的,防毒面具的铝壳一枚,极为难得的是,在历经数次搬家,经历了我的母亲,我的爱人把它当肥皂盒,用了50余年之后,它至今还在。现在真正思考一下,想来没有丢失大约是他当肥皂盒的实用价值吧。03父亲的脚印,从太原到绛县
关于父亲在的经历,后来与从厂同去山西的第一代子弟请教过,当年从厂前往晋南工程的人家大约有二十多户,职工家属大约百余人。父亲前往山西工程的厂的时候,已经是项目建设开始后的年了。至于为什么从相对繁华的太原到那个中条山下的偏僻的山沟沟——绛县磨里镇(原来叫么里公社)的地方,还是有必要提一下的:第一个原因:好人好马的家国情怀当年的大三线建设是大趋势,大潮流。当你是“好人好马”时,那种家国情怀不由得你去过多的考虑自己。第二个原因:可以家庭团聚当年我的父母和父亲在青岛和太原两地,到三线可以把母亲跨省调到山西,也应该是当年父母考虑的因素吧。04代号55号:有一个尘封的记忆
的工程建设的初期,和大多数的三线建设一样,有一条原则“先生产,后生活”,所以一开始的建设是及其艰苦的,没有房子住是就借助在老百姓家里,后来基建开始了,老百姓家已经无法安置那么多人,便建了很多临时性的土屋。我父亲到厂一分指时候,已经到了批量三线技术人员进入的阶段,除了职工还有如我们一样的,众多随同进入的家属;因此广大干部职工们开始利用一切手段安营扎寨,挖窑洞、搭窝棚;而在我记事的时候生活条件已经有所提高,我家已经住进了代号为55号的红砖临时房中;至今我都对这个代号很是奇怪,也和一分指的子弟们在网上交流过,甚至找到当年的一分指建设者,没有一个人能说清,当年那里的编号确切的来源。这个代号一度让我想起了曾经在网上看到的美国有个51区,我们建设初期是装甲兵司令部管理,那段历史已经被尘封,想来和我们工地代号:一样渐渐的被淡忘了,只留在经历过人的记忆里了。05逝去的55号:只为了被忘记
写到此处总是不免唏嘘不已,这也许就是岁月的铁律吧,身边没有风景,失去的时候,我们才记得珍惜。那远在大山里的山西一分指55号,现在成为了一个我记忆里的符号,那就是我三线子弟童年的坐标。最后再多说一句,其实我们的三线已经成为过往,能记住那段日子的,大概只有我们这些子弟了。还是那句话让我们一起寻找我们三线记忆吧“不为了怀念,只为了不被忘记”#三线子弟#厂子弟:谁记得那条住着黄风怪的过山窑洞?|山西·绛县「山西厂童年记忆」中条山的野狼?谁吃谁胆大|山西晋南·绛县三线子弟:给千万数量级的我们下个定义,准确不?到底有多少小三线兵工厂,被我们遗忘?三线子弟的父辈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