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陕号订阅的山西民国初年

平遥陕号订阅的山西民国初年《绳报》

选自《山西档案》年06期，王秀珍、李雪梅（山西大学文学院）

山西大学文学院文献资料室藏有民国二年（）3月30日《绳报》一张对开四版。报纸系“中华民国邮政局特准挂号认为新闻纸类”的正式刊物其头版右上边角写着报头名称“绳报”报头下方有出版情况记录“每日一大张第十三号星期日电话三十八号”。从这里我们根据“第十三号”即从3月30日以日刊计推测创刊时间应为本年3月18日（如出版期间没有间断的情况下）。报头下方有“本报价目表”分别为省城零售十五文月小洋五角全年小洋五元；次为“欧美各国每月大洋一元全年十元”；次为省外逐日寄每月库平银三钱八分全年三两八钱三日寄每月库平银三钱二分全年三两二钱。《绳报》从创刊之日起就瞄准了国内外省内外。报头价目表旁是“告白刊例”五十字登十日每日每字小洋三厘登二十日每日每字小洋二厘登一月每日每字小洋一厘长期登载另议以四号为准大小酌量增减。但“鸣冤泄愤”必须有妥实保人并刊资加倍计算要先期惠交。这里“告白”即刊载文字广告的价格通例其价格不仅按字的多少、字的大小、登载日期长短来进行测算而且也采取了防止出现虚假和恶意广告登载的措施。

报社地址设在山西省垣棉花巷路南报纸究竟何时终刊呢？我们在网上《忻州日报》社记者任复兴整理的《平遥宝丰隆票号寄复陕庄信稿》（年8月－－－年6月）中找到了大致的答案。民国乙卯（）二月廿三日（4月7日）的信稿中云：“山西《绳报》早已停刊陕号阅报一份共计二年应缴银八两六钱照库存平比本平共大二钱兑兹随信结去至祈与平注账为是。”按：《绳报》订阅费用如果按前面报头下方“本报价目表”价格计算省外逐日寄全年应是三两八钱两年应是七两六钱与陕号提到的“共计二年应缴银八两六钱”还差一两银是否第二年提价？存此待考。但从前面信稿分析《绳报》如果从年3月18日创刊到年4月7日就“早已停刊”再者“应缴银八两六钱”（两年阅报费）来看《绳报》停刊的日子应在年3月18日至4月7日之间。

《绳报》在中华书局年出版的《山西通志·新闻出版志·报业篇》以及山西人民出版社年内部发行的《山西大事记》中没有任何记载可知其贵。既然从平遥票号陕西分号的信稿中见到当时仅有的一种报纸－－－《绳报》的信息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在民国二年（）到四年（）间晋商商号票号对《绳报》是情有独钟的。

《绳报》四版版面内容来看商业气氛十分浓厚商业的广告和与商业联系的信息比比皆是如银钱交易价格、粮食价格、地方税法草案、国内实业信息、为报馆服务的广告、本报价目表、告白刊例、大国民印刷厂广告、织法教本减价广告、《平遥商团体育会简章》、《晋孝机磨仁晋有限公司集股简章》、《改股本通告启》等这些广告和简章与晋商在各地的分号票号有着直接的利益联系。再者当时的省级报纸《共和白话报》在民国二年冬停刊（见《山西档案》年第2期《民国元年的山西社会变异》第51页）民国二年（）冬至民国四年（）初之间省内没有任何其他大报而《绳报》的创刊则填补了这个空白。晋商及在各地的分号票号必须时时了解国内外的资本流通和商业交易信息了解省内的其他相关信息《绳报》正是符合了这个标准而又是惟一的（在《共和白话报》停刊后）省级大报且比《共和白话报》还多两版除此以外这种报纸还可以登载各种各样的广告（包括“鸣冤泄愤”的告白）成为当时晋商商号票号宣传自己的一个窗口和阵地。从上面的分析可知：《绳报》是当时惟一能够提供家乡信息的报纸《绳报》与晋商商号票号有着较为直接或密切的联系。笔者认为正是《绳报》具有以上两个方面的优越性就成为了晋商商号票号对其“情有独钟”的原因。

《绳报》共四版铅印带麻的纤维纸虽90年折叠仍无叠痕有韧性不发脆正反印。《绳报》有边框边框外上方中央有“绳报”两字而“绳”与“报”之间有星号“＊”但中空每版版框边缘为文武线（四周双栏）。第一版有“本报启事”“论说”“山西中路观察使训令”。第二版有“国内新闻”、“省内新闻”国内新闻有“大总统密电侦察外情”、“中美实业团之组织”、“英人赞助民国振兴实业之照会”“财政部对于六国借款最后之通函”等而对于我们今天有史料价值的则是“省内新闻”这里报道的消息有“不分畛域之拿贼”“求学东瀛之踊跃”“大学校风潮之平息”“法政学校之尚武热”“提议恳牧之计划”等。第三版为“各县新闻”“国外通信”“专件”“文苑”末有“省城官钱局银钱交易表”“省城粮价”。第四版为广告有《平遥商团体育会简章》、《晋孝仁晋机磨有限公司改招股本通告启》、《晋孝机磨仁晋有限公司集股简章》、“织法教本减价广告”三种。在第一版和第四版之间的中缝处有“大国民印刷厂广告”在第二版与第三板之间的中缝处有“国民党支部重要启事”和“大国民印刷厂收股启事”。

《绳报》头版头条有启事五一云“本报出版伊始各处访员尚未聘就有愿担任者请即寄稿连登三日即为合格照章奉送酬劳”。二是“访员诸君鉴本报新闻栏排字在发行之前一日下午二钟尊稿请即从速掷下勿致遗误”。三是“访员诸君鉴荷蒙赐稿曷胜欣慰惟希再寄稿时将尊寓地址随函投下以便通信”。四是“愿代售本报者鉴省内外各机关各商号如愿代售本报即祈赐函开明地址本报即认为代派所如代售至五十份以上者奉送一份余依次递增特此谨启。”五是“访员诸君鉴本报新闻栏内拟添社会琐闻一门专登载社交界一切有兴味事件诸君遇有此项新闻望祈投下是所至盼特此谨启”。《启事》内容涉及了以下诸方面：成为正式“访员”（作者或新闻通讯员）的资格、投稿形式、联系方式、联系时间以及报纸新增栏目需要新的稿件、要求成为本报销售人员与代办机构要办的事项等。将启事登在最醒目的头版头条正说明了当时报纸面临的一些问题：报纸创刊不久一方面稿件缺乏还没有一支成熟的固定版面的作者和新闻采访员通讯员队伍；一方面销售渠道不是很畅通发行量上不去急需寻找一些销售人员与代办发行机构（主要是那些影响较大的机关和商号）。同时栏目调整和不断改进也是报纸达到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以上问题正是当时《绳报》获得生存而最急需解决的问题。

在《启事》下方是一篇“社说”（本报对当时大众关心的重要问题和新闻事件的导向评论）题目为《敬告同业诸君》这篇论说的内容是主要针对报馆在当时大众心目中的地位和应具备的品质来说的。论题是“今时论中有一口头语即痛恨报馆之多是也”论者指出这是目前我国的一种特别现象因为专制封建整体虽被推翻但封建专制思想在人们心中仍根深蒂固但“报馆为代表舆论机关在法律上虽未可通然自政治上及事实上言之则报馆诚为代表舆论之力。盖报馆所发之言论在法律上虽无效力之可言然其实足以发抒国民之精神流露国民之意思故无形中其在社会上之势力甚大不特社会上然也即对于国家亦有绝大势力。质言之即议会者为形式上之代表舆论机关报馆者实质上代表舆论机关也”。正因为“报馆”的舆论权利之大所以“报馆”便会被一些人所“痛恨”。论者接着上面的原因进一步说明“报馆”不能因为权力大而胡作非为“虽然世界上有价值之物必自重其品格品格愈重而价值愈大理固然也。报馆之价值如此其大则其所以自重其品格者当如何？”论者提出了几点：欧美及东亚各报也有不自重者如日本《每日电报》、《读卖新闻》但日本《朝日新闻》则“趣旨大异其叙事也博论事也慎。每日社说大半皆持论正大不从小处落墨即对于前清之腐败政界时有讥讽亦如良友药石读之令人愧感惊惧”结论是“报馆”的新闻和社说代表一个报纸的品格和价值如果这种信用感在民众中逐渐消失的时候这份报纸也就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论者接着谈到“报馆”如何能办得好呢“报馆乃表见人民的心理之机关非迎合人民心理之机关。况迎合者并非多数人民之心理则其言论之价值尚复何言？”国家国体新更人民脱离了前清封建专制整体对言论之约束“言论机关之勃发与言论机关所发之言锐利痛脱一泄其旧日牢骚郁积之胸肠”这本来是件大快人心事但“天下唯最无制限之事须自为制限自为制限与不受制限之地位无碍而不受制限之品格乃愈高价值愈大”。言论要有限度越过了这个限度就要走到事情的反面。最后论者谈到报纸上出现纠缠某件事循环做“秀”的作风应该去掉表面上是讨论公道“苟离开题内事实上之是非搜求题外伦理上之是非则今日所做之文字即为明日做文字之材料循环不已何日可了？”从这篇社说来看当时的新闻报刊起着导向和舆论监督的作用但新闻报道也应遵循新闻工作者应有的一种品格当然这里也谈到报纸本身的文字内容问题。这篇报道说明了在当时作为“报馆”被某些人“痛恨”的原因以及应对这种原因所须采取的对策。是如何办好“报馆”的一篇社说。

第一版“社说”的下方是第四号和第五号“山西中路观察使训令”训令内容是发给各县学校“统计表一张”填写各县目前情况呈送省府以备“考察”之用。并叙述填表原因为“国家之进化恒以教育普及为前提民国肇基百端待理振兴学务急宜进行。访闻各处学校自军兴以后间有停辍或因地方多故或因财政困难然长此终古退化堪虞是非贤有司辛苦经营热心提倡无以臻规复而策进行。本使视事伊始以教育为陶铸国民根本问题……”云云。在第二版的“本省新闻”中出现的也是教育消息如“大学校风潮之平息”条这里的大学校指的是山西大学校（年民国成立山西大学堂改称为山西大学校）发生的一次风潮在最近出版的《山西大学堂百年纪事》（行龙、李豫执行主编）中在年条下没有记载可补校史不足此条云：“教育司长对于大学校此次风潮甚持平和态度今日特招各班长至署内详加劝导令诸生明日照常上课所有未考各门科学俟春假满后全行补考仍作为临时试验。诸生闻命后颇为乐从并愿挽留校长及教员返校照常任事言归于好云。”这是由于校长与教员让学生考试所引起之风潮此时的校长为高时臻。民国后的山西大学校从元年（）11月开始遵照教育部实行的《教育令》即把假期分为三个时间段来施行1月1日到3月31日为第二学期这个学期结束要求学生考试在举行假期改革后第一次考试时即遭到学生的群起抵制这大概和学生刚刚入校不适应或学习程度参差不齐以及此时忙着回家度春假有关。4月1日到7日为春假这里春假是指学生回家帮助播种或者在清明祭祀祖先的一段时间。这是一场学生因为考试而要求罢免“校长和现任教员”的风潮在当时影响还是比较大的当时担任教育司司长的是解荣辂曾任过山西大学堂监督理解学生的困难和想法在其调解下最后双方都达到满意的情况下平息了这样一场风潮。而“法政学校”条提供了学校在组织教育部以来聘请了各种武术教习反映出学生在当时军国民教育的潮流中踊跃报名学习马术拳术的情况。在“求学东瀛之踊跃”条中云当前教育司决定派送日本的留学生官费生名字已经公布但此时又有河津学生王作宾、王业张恺等愿意自备经费游学东瀛教育司大加嘉奖并电留东同乡会协助办理留学有关事宜。

第二版上方有“省议会暂行条例之内容”当时政府因各省议会反对准用咨议局章程提出新的省议会暂行条例要求参议院通过实行该条例系根据大总统前之地方行政编制法施行法所制定但是被参议院法制审查会所否决。当时由审查会诸员另提出一省议会暂行条例初读后即付二读一次延长时间终未议结遂散会。条例内容涉及省议会正副议长省议会职权等。从这里也可以看到当时各省与中央政府之间关系也充满了许多未定因素。从另一个侧面也可以看到民主共和国政体中国民参政议政的能力和权利正在原专制崩溃的土壤中逐步发展壮大。

第三版《各县新闻》报道了十一则新闻。第一则为榆次县警务长郭鸿图自筹经费元清理街道用土并将各街铺垫用碾压平颇利交通；又筹设教练所让各村保送人员参加训练以便防御盗匪。前几日某村被劫警务长亲自查验派人侦察并拿获盗匪。第二则是绛县巨盗梁天池曾被收入监牢但义军起事后逃脱牢狱近日又在荆氏墓葬地盗墓被路人发现村人得悉聚集数十人拿获梁在村人杖石交替击打下毙命。第三则是蒲县士绅在旧日学署地址创办女子初等小学校招收学生40名并聘定王女士为义务教员曹琪为义务管理开办费暂在罚款项下支用决定3月13日开学。第四则是谈女教员劝诫学生实行天足的事情。崞县原办有女学一所今春在原平镇又增添女学一所以培养女学师资并聘请从公立女校毕业的王天纯任教员。开学以来不仅热心教授而且劝导学生实行天足通过天纯的教授与劝导在镇附近的村庄实行的天足的女子已占年轻女子的多数。第五则是夸奖襄垣县教育科长连清源自任科长以来增设初等学校十余所并聘请品学兼优者担任教员。第六则是说现在省政府禁烟令非常严厉还有顶风作案者最近从永宁县来人谈起那里的种烟者人数众多烟苗现在生长十分兴旺当至今无人过问。这是属于揭露社会弊端的新闻。第七则谈新绛县在天齐庙有余匪徒聚集图谋抢劫该县知事知道后就请河东毅军驻扎此地匪徒听说“闻风远扬”。第八则谈寿阳县西北乡一带发现煤矿本地绅士李玉藻邀集“合邑富绅商酌开办”事宜决定刷印招股简章邮寄省内各界以求股金。第九则谈解县近有土匪出没“附近居民行旅被劫者层见叠出”昨日庞知事四下贴出悬赏广告拿获土匪九名已呈请赵翼长核示按律惩办如供据明确就执照人民即日“全行枪毙”。第十则是谈在省城桥头街有一女学生下课后回家在途中被二匪徒拦截调戏幸被岗警遇到大加训斥匪徒才“鼠窜而去”。时人评论云：“省垣四达之衢竟有此狂悖之徒。警察之责何轻视耶？”第十一则谈某县财政科科员梁某系法政学校毕业生平行卑劣“吞没税捐为数不少”商民以“梁上君子”号称之报纸评云：“该县长官亦稍有所闻乎？”

新闻中主要反映出当时各县社会治安仍动荡不安教育逐步走向兴盛各种旧习惯势力如缠足等在逐步教化中得以消除和被新的习惯势力如天足等替代。但旧势力有些方面仍然是十分猖獗如永宁县烟苗长势良好竟无人过问。新闻末尾往往有报社编辑所作的评论这种评论体现了报纸的自由言论风气这种风气也正是民主共和国与专制政体的重要区别所在这种风气起到了对政府的所作所为进行监督的作用这种风气也体现了新的政府对人民负责的态度。

第三版“国外通信”栏有“威尔逊大总统就任演说”“希王遇刺记”两篇文章。“文苑”栏有某某的“彩云曲凡系商家字号及本邑民人遇有土匪抢劫等事本团有保护之责”“本团团员荷商界诸君乐助凡我团员均照序”系赛金花传记这篇传记我们现在仍然能够看到仅字句略异。

值得注意的是在本版的右下角有省城官钱局银钱交易所二十九日有关北洋站人大洋、红封平、老湘平、新湘平银的收出价格；省城粮价二十九日的麦子、小米、大米、茭子、绿豆、黄豆、黑豆、青豆、大豆、小豆的价格。

第四版是三种广告其中一种广告为《平遥商团体育会简章》（以下简称《简章》）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县城商界为了职员的身体健康所成立的一个群众性的组织如果我们细细推敲完全不是这样的。

《简章》第一章定名第二章宗旨第三章组织第四章会址第五章资格第六章办法第七章经费第八章职员第九章职务第十章支出事务第十一章奖励第十二章公约另有附则。宗旨云“以体育步兵射击为练习使人人有尚武精神军人资格以备将来实行征兵之制为宗旨”这实际上相当于我们今天的预备役民兵性质。组织“联合全邑商民组织呈请上宪立案”并“召集团员按商家字号伙友应多应寡支配分班轮替练习”。会址“占本县商务分会为地址”“假（借）占师范传习所之操场”。资格“年在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须要品行端正身体健康全能吃苦耐劳无一切嗜好者为合格”。办法“团员无定额报名注册俟验看后给予凭单认为团员”“课程演说体育大义体操步兵射击随意课官话以六个月毕业毕业后给予证书”“操练时间并一切规则另为详订所用操衣等件团员自备”。经费“办事各员均系热心充任不支薪水以尽义务惟聘请体操教习并会计庶务不在此例其仆役亦得按月津贴薪工所需之费暂由商会负担”。职员有会长、副会长等。职务（职员职责略）。责任“赞助保卫维持秩序

凡系商家字号及本邑民人遇有土匪抢劫等事本团有保护之责”“本团团员荷商界诸君乐助凡我团员均照学校毕业生优待给予证书”“本团团员均有国民程度务宜崇尚道德注重体育不得有不规之举并宜各自练习交换知识”。发起人有温绍业、王朝相等20人赞成人有18人皆列名字。

这其实是一个平遥商界组织的一个民间武装“商团”成立的一个民兵武装团体筹办的一所平遥预备役民兵短期（半年全脱产）培训学校其作用是“赞助保卫维持秩序凡系商家字号及本邑民人遇有土匪抢劫等事本团有保护之责”其作用不仅保护商家的范围而且也涉及整个平遥“邑民”的范畴。至于这个“商团”培训学校办了没有这在解放后出版的平遥县志中没有找到任何与此有关联的信息但从广告也可看出当时平遥地区和其他地区的社会治安是相当混乱的常有“土匪”出没。

另一广告为《晋孝机磨仁晋有限公司集股简章》分为宗旨、地址、定名、股金、股金凡例、股息、干事规例凡七项内容。发起人李元晋等3人赞成人乔尚谦等12人。在其《改招股本通告启》中言：“商战日剧舍实业何以挽权利民生日困非实业难以促进行矧。民国初基财政困难凡无规模者尚且竭力振兴而有基础者更宜热忱补救一蒉之功不忍弃九仞之山则易成此改招股本之所由来也。本公司于前清宣统三年纠合同志集股开办招定每股银一百两未足百股于九月间甫经成立。即值民军起义未能推广实行。去年稍事经营除积压机器物件不计外而于买麦置麦置粉前途大受影响因而复订章程续招股本拟改元为本位约计二百股。庶几逐渐扩充以求进步而利源日辟矣。凡我同人量此状况务祈群策群力各解囊橐赞助完全斯为至盼。特此通告。”这是一则本来在清末招股成立的一个民营股份公司因辛亥革命而没开办。到民国成立政府许多政策以及币值变化使得原本预计能够开展的实业没有能够顺利进行只留下购买的机械而无资金购买开业的原材料。公司在研究后决定增加股本二百股并“以元为本位”来增加更多的资金度过现在的难关。

《绳报》是一份难得的与晋商商号票号联系紧密的报纸从报纸各版所涉内容来看其本身的生存应是依靠大量商业广告版面文字的销售和依靠版面内容的新颖求实来吸引大量的读者购买群来实现的。当然随着这两点的不足和衰落也许就成为其最终停刊的直接原因。当然这只是笔者的初步推测。至于其究竟如何停刊或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否与当时民国初年晋商商号票号的衰落有关这个推论是否正确还有待于其他相关更多资料的逐步披露也许方能得出一个较为圆满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