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之一碗饸饹面
2023/5/2 来源:不详北京酒渣鼻哪家医院好 http://m.39.net/pf/a_9200016.html
山西绛县田红旗来上一碗筋筋道道的手抓饸饹面,开水锅里一涮,碗上漂一些青菜,再加一小勺由曲沃黑酱制作的猪肉臊子,美美地吃上一碗,那真叫个好!想得倒美!你还以为是现在?在满大街随处可以看到饸饹面馆的时候,瞅着出出进进的人们,那些刚刚吃完饭的食客一个个伸着胳膊展着懒腰,脸上堆满了笑容;正在吃饭的,把筷子挑得老高,还不停地晃动,好让面凉得快一些,那连吃带喝的“呼噜”劲你不知道会有多么滋润!轮不到盛饭的人可怜巴巴地看着别人的碗,时不时地把唾液往肚子里咽,真不知道下一碗面老板会盛给谁?当老板把热腾腾的面端到我面前时,我不会再眼馋别人,也不会像有的食客那样着急忙活地狼吞虎咽。我会慢条斯文地细嚼慢咽,尽情享受吃美食时的心情和快感。当把一片菜叶、一根面条,或者一丁点肉片放进嘴里时,我就像饮酒或品茶一样,感受着多种不同以往的味道,随着感官和神经线一直慢慢地流进我灼热的腹腔里。窗外,熙熙攘攘穿行的人流,手提菜篮、嘴里嚼着冰糖葫芦的小学生又一次把我带进了童年的梦乡……村子南头有一座不太大的土坯房矮矮地挺在那里,房子的一头是机磨房,另一头装着压饸饹的机器。我们一般只在这头推磨,不到另一头去压饸饹,因为当年用2分钱去压一斤饸饹被视为奢饰或败家。磨面也无非是玉米或高粱之类的东西。当然,饸饹机也是加工玉米面和高粱面专用的,说是粗粮细作。把玉米面和高粱面经过那机器一加工,粮食就会吃得多一些,简直就是一种浪费。常吃饸饹面的家庭早早地就会断顿,被人家笑话不会过光景。那一年雨水稍稍多一点,我们生产队里种的高粱取得了大丰收,每家分的口粮也多了那么一点。母亲照样还要到收获过的地里捡小高粱穗回来,给粮食添堆。在奶奶再三催促下,母亲终于肯舍得花上2毛钱给我们压上10斤高粱面饸烙了。高粱面用开水烫成面团,拿一根大木棍在大盆里不停地搅拌,慢慢等到看不见再往外冒热气,师傅就把面团一块一块地塞进用柴油机带动的机器里,从一个个小圆筒里挤出来细绳一样匀称的面条。刚压好的面条怕粘,师傅把它们一缕一缕地晾在芦席上,喷洒些凉水,让他们慢慢发散。谁知,快要压完时,柴油机漏了油,废弃的机油被传送带溅得到处都是,晾面的芦席整个成了一个大黑脸,本来就黑的面条顿时成了钨丝线缆。那天师傅没有收我们加工费,可我们换来的却是难以下咽带有油骚味的“面爷爷”!那段日子,妈妈一给我们煮饸饹面,我就会偷偷把它倒到一边,宁愿挨饿也不愿意吃了让人拉不下来的高粱面。粗粮细作并不比平时的好吃。那时候吃玉米面、高粱面,我们没少吃了小苏打,人人都烧心、肠胃反酸……现在,浪费无不在我们身边,垃圾桶里倒满了我们曾经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东西。作孽啊!他们真不知道挨饿是怎样的滋味。朋友们,切行切珍惜!民以食为天,没有东西吃的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是。
作者简介
田红旗,山西省绛县古绛镇下高池村人,中学毕业,退伍军人,常年在北京务工。来源:三只眼传媒
编辑:卢开基